剛剛失戀的雨季。
猛然想起而傷心欲絕,於是淚滴傾盆而下,
天色之苦之晦暗,離別的人很薄情吧?
終於淚眼哭竭,以為平靜,沒多久又抽抽噎噎起來,
小雨,一邊傷心的啜泣,接著便又猛烈起來。
失戀就是這樣,不愛不需要理由,雨要大要小也不需要。
天空淚雨的上午,做了一點家務掃除,剩下的,便埋首楊佳嫻了。
音樂開得已頗大聲,但雨聲嗚咽竟聽不清楚,索性關掉。
打開書頁,便見楊佳嫻簽字,再寫上「文學浪蕩」四字,
想起幾日前我也慎重其事,在文具館裡繞上幾回,就為了找一枝寫起來順手的筆。
結果買回來後孜孜地用著寫各種字,倒是該寫給孩子的一筆都還沒開始。(這才是假日)
讀完輯一,對其自註「為自己寫作」的片段非常喜歡,
她以初戀結束帶來的痛苦為始,道:
「實實在在地感受到胸膛內面被劃傷,手指觸按不到的地方,
不知道如何止血,只能等待自行痊癒。當痛苦擠迫到一個地步,我必得做些什麼。
是緩解,是疏通,是人們稱之為˙『抒情』的那件事---我開始為自己寫作。」(p.53)
此外輯一也看見疏離的家庭、自幼浸潤於文字的過往云云,
對他人而言多麼普通(或有幾分熟悉) 的事,卻如何形塑了一個人在生命裡的自我追認。
而且能毫不顧忌的劃線實在太棒了。
雨一直傷心而任性,最後我關掉電扇並換上薄麻質,起身整理有些凌亂的書堆。
文宣藝刊多已過時,彷彿是想在時間裡儘可能保留的什麼,
我終於覺得不必再留,該捨該離,此刻就行。
又或許該練習的工夫是從斷開始,到底都基於什麼心態而拿了它呢?
週末在大雨中上了一堂日文。
雨勢如洪,上午十一點昏天暗地,如電影般有惡靈將現身的前夕,
老爸、阿姐和小阿弟開車接送我上課,
撐著傘的我們不免淋濕了背,然後笑鬧這般"偉大的求學精神"。
不過樂趣是這樣的,
像是上午聽到滅火器日盤才有的日語歌詞時,
便能心生共感,覺得生活裡有一種全然不同的樂趣,
那是疲累時不需理由的慰藉,日文是,書也是。
放了四天,希望稍稍恢復人形啊。
不想倒數可以直接進入0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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