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陣子沒去圖書館翻雜誌了,一直惦念著dpi誌的那些圖畫。
有些事情說不上重要,但就是以一定的頻率想起它,
看到臉書更新時我會想,啊,我想看這一期;忙碌倦累時也想;騎車經過南大時亦然。
它就像個有點傾心的對象,想到的時候充滿小小的憧憬,
而我就是那拖拖拉拉的愛慕者,懶惰地想反正總有時候會去看。
週五帶著累積的疲勞離開工作崗位,騎車離開時,陽光亮晃晃地叫人更疲勞,
我騎得很慢一時不想回家,情緒掛在身邊想到哪裡先去轉轉。
類似的經驗一再重複,就讓人徒增無力感,那感覺快要滿溢的時候,發現原來是週五到了。
晚上徒步到圖書館,dpi裡的插畫塗鴉像是漫遊在世界裡的各種奇想,
插圖傻得可愛,奇幻又有點詭異恐怖,各種可能性在張張頁面裡馳騁著,我覺得我好多了。
後來翻聯合文學,近來我在其中認識了幾個以往不知道的作家,
借了些作品回來看,覺得頗喜歡。
昨晚在每刊刊頭的「文學生活]版裡讀到包冠涵的「小說最後一段」,
看到他寫自己在修稿的日子裡,面對那些掙扎、困頓、浮游的無重力時光,
腦袋也彷彿浮現了幾個停格般的畫面。
那些冷掉的午餐,一直站在我眼前的孩子的模樣,
樓上樓下重複的來回,無言和歉意凝結在沉默的空氣中,
我覺得我確實看過同樣的鏡頭,在夢中,又或者上週,再上週。
面對那些時刻,我仍然無法非常心平氣和,
但我漸漸明白我們該如何一起理解它、看待它、然後修補。
童年的最後就像是一張慢慢織羅、伸展,變得比較平整而有彈性的網,
或許長大就是這麼回事,那些不加修飾的初始已被馴化收斂,
相對的期待和該有的自重讓你成為所謂的少年。
讀了包冠涵那篇我那還有些凝結成塊的什麼就這樣鬆動消融了,
是個很棒的夜晚。回來後將百威倒進小玻璃杯裡嚐幾口,
小小的氣泡在金黃色的啤酒海裡跳動著非常新鮮的模樣,
我彷彿聽見遠方瀨戶內海無聲的召喚。
清晨六點半,今天聽柴可夫斯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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